不及那双“眼睛”

不及那双“眼睛”

偶然一次，到庭院里给植株浇水。才发现那盆植株还是那样的矮小。其他的植株却长得繁盛极了，要比那盆植株高几截。大概是别的植株遮挡了阳光。

“这是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表现！记得多练练手”老师轻声提醒着。“嗯！”我抬头瞥见……我才意识到整个兴趣班的同学都在用铅笔细细地描摹着，他们可都在努力呀。

虽然时间不大紧迫，两周时间，心里却仿佛有块石头沉淀。原本上兴趣班只是为了满足简单的爱好，但人总要不断检测自我。我打开素描纸，拿去粗糙的铅笔，在纸上笨拙地描摹着构图透视，寥寥几笔，效果却与样本的大不相同，透视感不恰。老师似乎看透我的心思，走了过来。“别急。”老师夺过我的笔，在素描纸上用她那娴熟的笔法纠正我的错误。“老师，眼睛该怎么画？”老师正转身离开，我勾住了她的衣角。她慢慢地在纸上描出一双简单的眼睛，但却又好像装满了无数的故事，那深邃的眼神给人无数的想象……

回家时，我紧紧握住那张纸，生怕弄丢。我把它平坦放在桌上，仔细端详。截几段面胶，谨慎地将它贴在墙上，抬头多看几眼，再在纸上效仿，桌角边满是皱巴巴的草稿。我的心浮躁起来，用手撑着脸。微风轻轻吹动纱帘，掀起几折。我起身倚在窗台边，风悄悄咪咪地撩起发梢，我俯瞰庭院，那盆矮小的植株在阳光温煦的微光很不起眼，反而旁边的青砖黛瓦格外显眼。这份惬意恰恰好……

我再次拿去铅笔，再素描纸上描出一双很是平凡的眼睛，比之前好多了，却还是不够理想。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暖暖地照在房间里。星星点点地照在那幅画上。我卷好画纸，踏上了路，晨风伴随着淡清的草香，酝酿在空气中，几声鸟啼入耳。我小心翼翼地把画递给老师，她细心地看着，又拿起刚削好的铅笔在画上添了几笔，却显得更有韵味。“这处地方，可以描粗些。才能更好地传达人物的情感。噢，对了记得要慢点，别心急！”我点点头。

老师教给我的，是要先在脑子里呈现一个构思，再端磨人物情感，有灵感才能画出来，那是你和画像心与心的沟通。我似乎领悟到“下笔如有神”的含义。

后来的晚上，每晚都在练笔，白天再向老师请教学点功夫。两个星期不知不觉地来临，我将最后的一幅画交上去了，老师朝我点点头，微微一笑。

那天回去，才发现自己轻松不少。路过庭院，便在秋千上摇荡，风时不时吹动植株，刷刷刷的声音。我扭头一看，那矮小的植株仿佛一瞬间成长的，跟着其他植株随风摆动……

成绩出来了，是二等奖。我高兴地捧着奖状，到栏目里看一等奖的画。不出所料，比我好很多，但我画功还达不到这样。我把奖状贴在那幅“眼睛”旁，格外耀眼。

我坐在书桌前，慢慢翻看那些日夜的心血，纸上的添添补补……却都不及那双“眼睛”。我瞥见那盆植株，那些成长好像是一瞬间的，但更多的是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