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洪演讲稿2020最新精选
俞敏洪是新东方教育集团创始人,现任新东方董事长、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委。带领新东方成为中国大陆第一家在美国上市的教育机构,还曾当选CCTV经济年度人物。一起来看看俞敏洪演讲稿2020最新精选,欢迎查阅!
俞敏洪演讲稿1
机会在这个改变的时代中
我们面临一个变革的时代。我有一个比喻,本来你想娶一个女人好好过一辈子,结果娶回家被窝还没有热,这个女人可能就被别人抢走了。
在这个时代,任何控制和权威都失去了意义。权威和控制权被消减其实是件特别好的事情,因为在权威和控制的社会里,创新和发展是扯淡。我喜欢微信,不是因为它好用,而是它消减了移动、联通和中国电信三大运营商,让它们失去垄断市场,让中国人民一年省下接近千亿费用。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个人英雄主义重新来临,任何一个个人英雄都有可能出头露面。原来不管你多么英雄,都要权威点头才能露出水面;今天任何人只要有才能,都能找到露面的机会。
这五年来,创新和创业人士的不断涌现,是社会更加宽容和灵活的一个显现。移动和互联网的发展,带来了整个社会对创新能力的宽容,对创新能力的支持,让大家有了发现自己的机会,这是特别让人欣慰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时代,生生死死变成了常态,这个时代经济会不断发展,个人成功会不断涌现,但是个人失败也会加快步伐。有太多人可能冒出来,他们比你更厉害,有太多人比你更加知道如何应用移动互联网等新技术。
面对这样的时代,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想办法集中自己所有资源,灵活变革,才能继续保持江湖地位;另一种人束手无策,则必须随时做好江湖地位被他人取代的准备。
宁可死在改革的路上
失败,不是因为你做出了错误的商业决策。今天,不管你做出多么正确的商业政策,都有可能死掉。因为你计划变革的基因不在原来成功的基因里。
原来新东方成功靠个人努力、个人讲课能力、个人辛辛苦苦勤奋的能力,但是今天这种能力没法跟互联网、移动技术相结合。未来想让新东方更加成功,就必须更换我本人的基因,同时更换整个新东方发展基因。原来成功的基因面对新的时代已经不再是新的成功的保障,甚至变成障碍,更换基因这个坎过不去,基本上就要死。
诺基亚是先例,触屏技术是诺基亚第一个发现的,比苹果早很多,但为什么智能手机没从诺基亚出来?因为这与原来的团队基因相抵抗,当整个团队熟悉原有运作系统,并且可以靠原来那一套拿着很多钱过得很舒服时,你让他们改变非常难。
改变有两点
改变有两点:第一,让人重新动脑子。动脑子不是想吃什么饭,穿什么衣,而是变革自己和变革自己做的事情,新的做法,革自己的命,试问,有多少人在重新动脑子?人的惯性思维非常严重的。
第二,就算意识到重新动脑子后,行为上能不能改变?这也不太容易。举个例子,我有一个下属非常能干,但是说话总是伤人,我不断跟他谈,他也真动脑子想了,以后绝对不伤人,每次伤人自抽耳光,但是行为惯性经常控制不了,脸都快打青了还改不过来。就算个人行为能改过来,当你还有一个团队时,你能不能把团队思维改过来,这依然是件难事。整体的改革必须靠绝大多数人接受才能够成功。
亲身体会
我的亲身体会:一是改变自己惯性思维非常难;二是意识到不得不变后,行为没有跟上思想变,思想往右,行为往左;三是如果我们的思想和行为一致了,怎么动员团队跟我们一起走?这个过程中,你可能失去了很多机会,眼看着一批批新生代把你超过去。
诺基亚就是这样被超过去的,苹果将来也会这样。苏宁电器也在面对这个挑战,所以张近东下决心一定要改,苏宁易购不赚钱,改可能是死路,但不改也一定是死路。所以我现在做好了准备,宁可在改革的路上死掉,也不愿死在原来成功的基因里。
前天,新东方在人民大会堂召开20周年庆典。所有人在庆祝感慨新东方二十年不容易时,只有我一个人陷入焦虑和痛苦之中,因为我知道未来二十年新东方不好走,过去的成功跟未来的成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当天晚上,我就把新东方150个重要管理干部拉到北京郊区,封闭思考,讨论未来二十年发展步骤,重建新的商业模式。
看到有机会就要去抢
到昨天为止,百度、阿里、腾讯全部上了教育平台,三家公司创始人都是我的朋友,却豪不犹豫地冲进了我的领域,他们很不地道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我从来不对朋友做这样的事情,但这就是商业。只要看到有机会就去抢,恰恰在抢的过程中新的模式出来了,在你死我活中间这个社会就进步了。所以我不反对这个东西。
下一步我也去抢。新东方培训教育到底是面授教育还是线上教育?地面体验还是线上便捷,未来发展趋势是什么,我和我的团队必须认真思考。方向稍微一错几个亿就下去了,回都回不来。而且我背后有三万人的团队,如果我愿意走到,那三万人愿意跟我一起去吗?这可能意味着一半人会失业。社会在不断提出新的要求,不变不行,所以遇到再大的困难也需要不断改变自己。
这个世界不断在变,但有些东西你不能变。做一件事时,你必须要考虑是否热爱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就是为了赚钱,最后还能够做得特别成功的。你做的事情一定要从心底认可,有信念的人面对失败和挫折时不会太容易放弃。
我给自己赋予两个使命:第一必须为中国教育做点事情,这是我一贯的使命,我从来没有说对中国房地产做点事情,中国不需要再多一个房地产商。我对自己定位非常简单,这一生下来,如果给我下个定论,我唯一的希望是教育工作者,我是一个老师。
第二,我深刻意识到中国社会变革只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不是老师不是知识分子,也不是政府官员,这个力量是中国商业的力量。商业背后是一切人类愿意接受的原则,不要一想到商业,就想到互相欺诈、互相骗钱,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更多的是创造价值。
只有中国创业家、企业家越来越多,中国社会才能真正转型。像我这样的人必须为中国商业发展做点贡献,让社会有契约精神,消除特权、平等透明、公平竞争。
建议大家几个心态:
第一,不要怕生生死死,做任何事情只要命不丢就行了,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赤裸裸的,你怕什么?
第二,缺什么东西就去要,就像看见喜欢的女孩就去追,追不上是你运气不够,但是不追一辈子后悔。当年,我最不起眼的学生跟我要资源,第一次时,我不回信。可到第五次时,我必须回信,要不然良心过不去。
以前我跟政府部门打电话,对方不同意我就放弃了,后来我就从这个学生身上学会了,一次不行求两次、两次不行求三次,求到第十次,还不行就再请另一个人来求。这个世界上95%事情,只要有勇气和胆量,加上死不要脸就能成功。
第三,紧跟时代,否则不管你做的事情多么牛,多么好,都有可能失败。比如开书店很有理想,但书店都没有办法经营下去了,没有跟上这个时代对于新商业模式和新需求的呼应,跟不上只能退出历史。
我现在最担心我跟不上时代,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如果哪一天看到新东方死掉了,只要大家记住俞敏洪还活着就行,我还会努力地东山再起。
最后,变革自己,不要指望任何别人,也不能指望任何人,天下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能挽救我们,只有我们自己。
俞敏洪演讲稿2
我似乎注定了要过一种在路上的生活,我有着不安分的灵魂,总想四处游荡,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呼唤,总是把我带向不可知的远方。即使让我坐在房间里,我也希望有一扇能够让我眺望遥远的地平线的窗户。
从出生到十八岁,我一直在一个小村庄生活,头顶同一片天空,脚踏同一块土地,每天看到的都是相同的风景,遇到的都是熟悉的乡邻。我本来应该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农村生活,娶妻生子,在土地上劳作,然后在每天迎来朝阳送走晚霞的日子中慢慢变老。但老天偏偏让我降生在长江边,又偏偏在我家的东边生成一座五十米高的小山,爬上这座小山,长江便一览无余。那时候还没有污染,可以极目远眺,看得很远很远,一些船从天边过来,又消失在天边,一些云从江边来,又消失在江边,于是就开始好奇,天边外到底有什么?如果我坐上船能够到哪里呢?感谢我的几个亲戚,因为他们在上海,于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母亲决定带我到上海走一趟。坐船半天一夜,终于到了上海。这次旅行,长江的壮阔、吴淞口的苍茫、上海的灯光、街道的繁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从此,我的心开始渴望旅行,长大后我要走出村庄,走向更远的地方。
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到北京去上大学,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火车。我考大学考了整整三年,自己也没弄明白是什么让我坚持了三年。现在想来,是心中那点模糊的渴望,走向远方的渴望。这种渴望使我死活不愿意在一个村庄呆上一辈子,而唯一走出村庄的办法就是考上大学。当时的农村还没有外出打工这一说,如果放到现在,我可能就是一个背上包四处游荡的打工仔了。有一段时间,我疯狂地爱上了火车,在车厢里听着车轮和铁轨撞击的强烈节奏,听着风声在车窗外呼啸而过;还有对面开来的火车那撕心裂肺的长鸣,常常把你的魂拉得很长很长。火车从一个城市穿过,走向另外一个城市,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我就把自己的心留在了不同的风景里。
我的大学生活是孤独和自卑的,一个农村孩子走进大城市之后的转变是深刻而痛苦的。四年大学对我来说最大的安慰就是周末可以走出校园,到北京的周围去爬山。我曾经无数次坐在香山顶上看夕阳西下,群山连绵。在大学三年级时,我得了肺结核,被送进了坐落在北京西郊山区的结核病疗养院。这个疗养院围墙尽管很高,但在楼上的房间里却能够看到周围的山。在医院的一年,我看遍了山的颜色,春的粉红(杏花桃花)、夏的青翠、秋的火红和冬的萧瑟。在医院的门口,有一座小山,山顶上刻着冯玉祥“精神不死”四个大,我几乎每天都要去爬这座小山,对着这四个发呆。后来身体好点后,医生允许我走出大门,我就去爬遍了每天从医院的窗户里可以看到的那些山峰。也就是在医院的这一年,我读完了《徐霞客游记》。
人需要有一种渴望,有一种梦想。没有渴望和梦想的日子使我们的生命失去活力和勇气。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差一点掉进了安于现状的陷阱里。大学毕业后,我留在北大当了老师,收入不高但生活安逸,于是娶妻生子,柴米油盐,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梦想就这样慢慢消失。直到有一天,我回到了家乡,又爬上了那座小山,看着长江从天边滚滚而来,那种越过地平线的渴望被猛然惊醒。于是,我下定决心走出北大校园,开始了独立奋斗的历程,在出国留学的梦想被无情粉碎之后,新东方终于出现在我生命的地平线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带着我飞越地平线,新东方从一个城市走向了另一个城市,从中国走向了世界。我也带着新东方的梦想和我的渴望,从中国城市走向世界城市,从中国山水走向世界山水,从中国人群走向世界人群。
也许人在路上,这就是人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们出生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走路,从此我们就走在了路上。我们一辈子走在两条路上,心灵之路和现实之路,这两条路互相补充互相丰富,心灵之路指引现实之路,现实之路充实心灵之路。当我们的心灵不再渴望越过高山大川时,心灵就失去了活力和营养;当我们的现实之路没有心灵指引时,即使走遍世界也只是行尸走肉。一年又一年我们不断走过,每一个人的生命走得如此地不同。新的一年又要来临了,你做好走在路上的准备了吗?
俞敏洪演讲稿3
我的创业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实际上是新东方的家族阶段,第二个阶段是新东方的合伙制阶段。新东方总共经历了四个阶段的发展:个人和家族阶段、合伙制阶段、股份制改造阶段以及国际上市阶段。现在新东方是第四阶段,因为已经是美国的上市公司了。
第一个阶段,刚开始实际上就是我一个人在干。从北大出来了没事干,我就早上去贴广告,下午坐在那儿等学生来,晚上到别的培训机构去上课。后来慢慢学生就多起来了,我发现忙不过来,也没钱请别人来帮忙,就跟我老婆说,你看我们现在自己办学校好像没有问题,你在中央音乐学院那么辛苦,每天要骑自行车去上班,挺远的,你就干脆不做了,看你人长得又不算太难看,往前台一坐,说不定能多招几个学生呢,是吧?后来我老婆就真的从中央音乐学院辞职了,1992年辞的,和我一起干到了1996年。她管行政、后勤、招生,我管上课和教师质量。在这个过程中,还插入了一些家族因素,我老婆的姐夫、我的姐夫都到新东方来工作了,虽然他们都很能干,但这已经很明显带有家族倾向了。至于我妈,她倒是没有参加过新东方的具体工作,她是觉得儿子在新东方能养活她了,就给我做饭来了。她这一来带来两个大问题:第一就是我们家就一间房子,我老妈和我们睡一间房,我跟我老婆晚上根本就没有空间在一起,这是个大问题。大家知道,其实中国的婆媳关系是很麻烦的,我老妈个性比较强,我老婆个性也蛮强的,两个个性强的女人在一起——大家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了。所以总是有一种疙疙瘩瘩的感觉在里面。第二,我老妈以前是农村妇女队长,特别喜欢干活,一看新东方地脏了没人扫,她就要扫地。我想老太太要扫就扫吧,可是她扫着扫着就领着新东方的人在干活了。老太太能很自动地就变成领导人——说实话,我身上有一点点我老妈的特点,能够通过努力地干活使自己变成一帮人的领导。老太太是我妈嘛,有时候会干预新东方的一些事务,后来新东方内部因为我老妈弄出一些疙疙瘩瘩的矛盾。但是这在1996年以前不是什么大矛盾,因为那时候新东方本来就是一个家族,就是大家一起干。到了第二个阶段,就是从我1995年年底去美国到96年初我那帮哥们儿从国外回来,而且他们有很多是放弃了重要的职务回来的。比如说王强,在贝尔的实验室工作工资接近8万美金,跟我喝了两天两夜啤酒就糊里糊涂跟我回来了。
其实在大学的时候,我的同学都不认为我很能忽悠。我在大学基本上没有任何机会参加学生干部活动,也没有机会在公开场合讲话,而且学习成绩也挺差的。其实我给全班同学留下的印象就是俞敏洪是个特老实的人,也是个挺没出息的人。其实这种印象留下来以后呢,给我后来到外国去找他们,带来了一个良好的后果:第一,他们突然认识到,我们班当时最没出息的那个人,没有出成国,在中国赚的钱竟然比他们还要多!他们是这样想的:像俞敏洪这样的人在中国都能赚到钱,那我们回去还不发啦?第二个好处,就是他们觉得我是个挺老实的人,如果我说回去能做成功,那就一般能成功,我不是那种空口说白话、随便瞎忽悠的人,因为我在大学里没有给他们留下这个印象——他们没有想到跟他们分离十年我已经彻底改变了,哈哈,从一个不会忽悠的已经变成了忽悠专家了!当时他们没有明白,等回来以后发现自己上当了。他们问我,他们的办公室在哪里,我说在违章建筑里。他们说他们的汽车在哪里?我说总共就一辆天津大发。最后一人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叮叮当当就开始上班了。当时我跟他们说发工资是没戏的,但是我们新东方还有好多没有开发的项目,当时只开发了一个托福项目,还有像国内考试、GRE项目、翻译等等。我就给他们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后来他们就回来了。回来以后,我知道必须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把他们留下来。我要给他们开工资肯定是不行的,也没有那么多钱,我就说:“既然咱们是哥们,原来也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现在新东方虽然表面上是我的,现在你们一块儿来就是大家的了,所以咱就是把业务划成版块,执行‘包产到户’政策。”这是什么样的政策呢?就是给你一块地,你爱种不种,但是农民都会种的,因为不种终究没有粮食吃了。所以呢,农民就包产到户,一直到今天种粮食还种得挺热闹。
当时新东方没有股份化,我们也没有想过要长期一直干下去——只是希望通过新东方的平台让大家一起富起来,因为他们当时回来也还很穷,当然也是为了大家一种模糊的事业感。这样,我们就开始一起演讲,一起策划新东方。大家一起干完以后,把所有的成本付完了,把国家税收付完了,该拿的钱全部拿走。我跟他们说了,我一分钱也不要,我要的就是大家天天在一起,大碗喝酒,大盘吃肉,然后再一起把新东方做好做大,以后我们回顾这一段人生的时候,确实感到痛快就可以了。其实从1996年开始,直到2000年,新东方急速发展,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股力量,一种做事情的豪气和大方在里面。
到了后来,大家知道,包产到户嘛,小农经济,这个结构等到大发展的时候肯定会出现问题的,但是当时没有出问题。实际上,结构和你发展的现状必须是配合的。如果说你的发展还没有到达一个点上,你就开始想把的组织结构放进去,这就把你的发展机会给扼杀了。但是,当你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没有组织结构来进行提升,也就死定了。他们回来的时候,新东方其实还很小,总收入一年才有几百万,我要是给他们股份让他们弄的话可能早就散架了——因为一旦股份化,所有的职位都会正规化,然后谁拿多少工资,谁拿多少奖金,谁来干什么都是一定的,当时做不到这一点,而且不能激发大家的积极性。当时的目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复杂,当时的目标其实非常简单:既然不出国了,就想办法多赚点钱。他们回来其实也是这种想法,就是赚点钱,而且一帮哥们在一起也不容易,大学的友谊,隔了快十年了又聚到一起去了,所以大家都觉得做得挺开心。这个结构的好处就是新东方急剧发展,总共五六年的时间就从年收入几百万一下子冲到了几千万,这在当时已经非常厉害的了。害处就是后来引起了新东方内部的巨大矛盾。
我的这些大学朋友回来之后,带来了很多新的思想,也给我带来了原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他们进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驱赶我的家族成员。这个让我感到很痛苦,我想:这帮兔崽子,怎么一来就要把我家里人赶走呢?但是我也特别能够理解,为什么呢?如果我和他们吵架——不管是因为业务问题还是其它问题,我们都是平起平坐的,不管说话说到多么凶,都是哥们儿,不会最后出问题的。但是我老婆在边儿上不冷不热地说上一句她认为很平常的话,他们听了以后可能就会觉得很受侮辱。我是习惯被侮辱了,我老婆说话是不是侮辱了我,我根本就听不出来,但是他们不行。如果新东方想要做长久的话,不能有女人干政。但是我又怕我老婆,怎么能让她走呢?后来我就和我老婆说,你看咱们新东方未来要做大吧?她说是啊,这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我就说,你看咱俩现在的能力,做大新东方有点力不从心。她说,倒也是。我说,我们两个人有一个先出去读书吧,提高能力。我老婆就说,那你先出去吧!我说不行啊,我先出去了,这一帮兔崽子心怀叵测在你身边你哪受得了啊,对不对?不如放我先对付他们一阵子,你先出去读书吧!也不知道我老婆是怎么被我忽悠的,1997年底就真的跑到国外去读书了。她出去读了两年书,我们这边也差不多改造完了。她回来后说,我还能不能去新东方工作?我说你看我们现在这个结构,你回来好像不大合适,你先在国外工作两年,学学东西方文化融合的本领吧。我老婆说,那就再呆两年吧。然后过了两年,我说,咱们会再要第二个孩子吧?她说,是啊。我说,那我们生完第二个孩子再回去吧。所以我老婆就给我们生了个儿子。
对付我老妈,我发现麻烦要大得多。我老妈当时在新东方做一些后勤工作了,她老人家平时说话就更没有顾忌了——我妈经常说“老娘是新东方的妈”,哈哈……最后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家族成员在新东方工作,新东方的其他一些管理者,当然不是我从国外回来的那些同学,而是土生土长的管理者,他们也把自己的家族成员弄进来了。我觉得不对头,因为这样就形成了新东方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小版块儿。我想让他们这些家族成员走,但是我开不了口,为什么呢?因为我想这个不公平啊,尽管说新东方是我创的,我可以说你的家族成员不能呆,但是我觉得这样不是做事的方式。我发现这个事情如果不纠正的话,新东方就会形成一个个小团体,最后你想整顿会很难。但是要整顿就得从我做起,也就是说先把我的家族成员全部请走,于是我在朋友的支持下下了一个命令:在新东方只要家族相关的成员就不能呆。后来是执行了,先由我来做,这一段历史比我做新东方任何一段都要艰难,原因我的家族成员除了我姐夫在新东方的书店当经理以外,其他基本都是扫地的。就是说,好不容易在这儿找了一份工作,没有任何话语权,还不能在这儿干。你想我是农村来的,农村有一大堆的村民,他们就会传:俞敏洪这个人好狠心啊,人家好不容易能够混口饭吃了,最后你又把人家赶回去,这让人家没法活了!还有,我老妈也必须被清除掉,因为我老妈在新东方什么都插手,也算是重要家族成员。而我从小就是那种我老妈一说话就“扑通”一声跪下去的人,让我清除老妈比让我登上月亮还要难——一看到我老妈不高兴我就会发抖的,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农村的这种教育方式,孝顺是第一位的,而且我老妈也比较有个性。后来下了狠心了:清不动也得清啊!清完的结果是我老妈半年不允许我回家吃饭。
后来我发现,一个人如果坚定并且坚持了,最后还是会有结果的。我可以在我老妈面前跪下去,就是亲戚朋友坚决不能再进来。大概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这个事情做完了,新东方的其他管理者一看,俞敏洪动真格的了!结果,新东方下了一条行政命令:任何人,只要是在管理层面上的,直系亲属就不允许在新东方工作,如果一旦发现这种情况,连亲属带管理者本人当天开除。后来新东方还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把自己亲戚朋友、兄弟姐妹的名字改了一下,又放到另外的地方去,大家也不知道这是他的亲戚朋友,后来被新东方查出来当天就开除了。这一关当时我没过的话,绝对不会有新东方的今天了,绝对不可能上市的。
新东方发展中遇到的第二个问题是随着新东方的发展,原来的那种合伙制行不通了,需要发展新的组织结构。我当时和那帮哥们儿的股份还没说清呢。而这一关呢,他们的眼光有一点超前,我的眼光有一点滞后,所以新东方有句话:一只土鳖带着一群海龟在干!包括今天,我原来的那帮哥们儿已经不在新东方的管理层了,现在新东方的高级管理层有九个人,六个是海外留学回来的,有两个是纯粹的外国人,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出国读过书。所以新东方一直延续着一只土鳖带着一群海龟在这干的传统。从2000年开始,新东方的结构出现大问题,整个过程我就不再详细说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这其中的原因,就是股份没说清楚。但是我也觉得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开始说清楚。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呢?就是每个人管的那一块都做得很好,但是后来新东方新的业务版块出现了,而且这些版块大家料定了能够做大。那么这些版块给谁做呢?就没有办法了。说给俞敏洪做,他们可能会说新东方整个品牌是我们一起创起来的,为什么这个版块给你做呢?给王强做,也会说那凭什么给你呢?对不对?说给小平,那也不行啊……但总得有一个办法吧,大家就说,旧的先不动,新的版块我们股份制吧。所以新东方就出现了很多股份不一致的股份公司,比如说用不同的股份搞图书,搞电脑培训……最后利益就相互扭着了,而且每个人还有一块自留地在那儿拼命地干,最后整个结构就不对了,大家也很迷茫,很痛苦,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俞敏洪这个人没有领导才能,才导致我们今天这样的结果。因为我们不懂,就请外面的咨询公司,咨询公司说你们这样是不行的,把所有的东西统统都合到一起,形成一个大的股份公司,最后你们就变成一个大型机构了。我觉得有道理,所以就把我们之前个人的东西再合起来,一些小股份公司再重组股份,全部揉在一起。怎么揉呢?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谁占多少股份的问题。我们关起门来讨论了两天,有了一个结果:新东方的原始股东,就是新东方参与创业的十一个人。然后十一个人就分配,当时咨询的人说,俞敏洪你自己至少占55%,否则这帮小股东每天跟你不开心,他们手里有超过50%,一生气就把你_掉了!当时我就说了一句话:如果我管新东方需要用我的股份控制权来管的话,我就不要新东方了,我要把新东方做大,一定是通过我的个人影响力和大家对我认可的地位。
这个我是有自信的,但我在北大上学的时候没自信,是后来在北大当六年老师的时候开始产生了自信。其实本来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当老师,但是当了两年以后发现自己还是挺受学生欢迎的,学生的眼神给了我自信。办新东方的时候一开始我也是没有自信的,因为一开始我自己一个人糊弄嘛,也不需要一个人参加。结果到后来我那帮哥们回来的时候,新东方已经办得挺好的了,我就对做事情又产生了自信。但是这个自信在那帮哥们回来以后就彻底被打掉了,因为我做任何事情他们都骂我,他们要实在没理由骂我就说我是个农民……(笑声)这也是我没有办法的,毕竟他们在国外呆了很长时间,而我连国外的影子都没看见过,除了去了一趟美国把他们请回来以外。所以我看到他们那些喝了洋墨水回来的人会害怕,总觉得他们肚子里装的东西都比自己要厉害、要新颖。后来慢慢发现,其实人的智慧和经验是分在两方面的,一个是实践智慧,一个是理论智慧。我是实践智慧多于理论智慧,我的理论智慧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吸取,因为我有一种勇于接受别人批评的态度。
成立了股份公司,股份是分完了,分完以后就出现一个问题:既然成立了公司而且公司要发展,当时我们也已经有咨询公司了,如果我们好好做,新东方说不定以后会上市——尽管我们根本不知道上市是怎么回事,但都知道上市就发了。一鼓动,大家就说好啊,就股份制了!分了以后,公司如果要发展,就需要有利润的,但是大家想一想,前面新东方的结构是什么?包产到户,把所有的费用成本都弄完了以后,利润全部拿走。现在要有利润,就意味着现在不能拿走钱了。这就出现一个情况:突然发现个人没收入了——原来我干了一年以后能拿三十万五十万,怎么现在我干了一年才能拿十万了?股份制不是发财的嘛,怎么钱越来越少了?这是一。第二,大家发现,原来什么东西都可以自己说话算数,现在不行了,为什么?有公司结构了。还有,原来我们这帮人是没有上下级关系的,他们一直感觉俞敏洪是他们的下属,因为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们都是我的班长、团支书甚至老师,怎么公司一结构化就变成董事长了呢?而且还兼总裁。当然了,这还好说,因为不管你怎么没出息都是新东方的创始人——他们说,你是新东方的father,我们是新东方的uncle。但还是出问题了,知识分子嘛,都要面子,原来是不分类的,现在就要有副总裁、常务副总裁和一般副总裁了,有第一副总裁还有第二副总裁……完了之后,工资也有区别,总裁的工资总比副总裁高吧。新东方很有意思,本来大家都是骑自行车叮叮当当上班,都还挺高兴的,为什么呢?骑自行车就是为自己干嘛。新东方变股份公司的第二天,就进了11辆小轿车,一人一辆。有了车以后大家反而不干活了,因为不知道去哪儿干活,干了也不知道钱到谁的口袋里去。大家虽然股份都占到了,但是股份不等于钱啊,就觉得不行。后来想来想去觉得不对:虽然我们现在改造了,但好像上俞敏洪的当了,俞敏洪表面上在推动改革,实际上用股份把我们架空,然后把钱都装进自己口袋里了……
实际上,我们是在没有制度的情况下突然间就结构化了。那个时侯新东方有控制,但是不是像现在这么现代化。也有人管着财务,但是那个财务人员是当时我招进来的。他们说,这个不行,谁知道背后俞敏洪得拿走多少钱,要求换财务人员,就换了。他们后来又觉得俞敏洪当总裁对新东方的发展起不到推动作用,因为观点确实太落后了,就说咱们让俞敏洪下来吧。开董事会说下不下?我说可以啊,所以董事长就下来了,总裁下来了,后来连北京新东方学校的校长都不让当了,我就变成了北京新东方学校的一个国外考试部主任兼国外考试部老师,天天背着个破书包去上课。他们开总裁办公会我进不去,因为没有职位……我当时还占了45%的股份,但坦白地说我不想用那个权力——我当时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思路:我们吵归吵,但谁都没有伤害新东方业务这一块的重大发展,也就是说我们的员工不知道我们吵成这样,完全不知道。我下来就下来,但是我们要想办法把新东方弄好行不行?我觉得我们这一帮哥们儿在一起不容易……最后我们这一帮人做得还是挺不错的,大家都耐下心来,虽然也吵架也争论,但最后慢慢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融合。到2004年年底的时候,新东方的整改基本上结束了。从2002年到2004年,新东方的总裁和董事长都是别人在当,他们轮流当,轮流坐庄,一个人上去做了几个月之后就说,这位子不是人坐的!就换了一个,换上去做了几个月之后又说不是人做的……到了2004年底的时候,终于又回过头来说,老俞啊,这个董事长和总裁,发现没什么意思,还是你回来当吧!我说,回来可以,但我们得有一个规矩了。我非常尊敬我这帮朋友,也特别怕他们,因为他们一讲话滔滔不绝,还全是引用西方思想之类的,我就特别自卑。我说,你看我们不容易,闹了这么多年还没散,让我上来也可以,但是为了保持新东方的稳定发展,两年之内不要再让我下来了,好不好?
大家在一起合作创业的时候,可以在里面当着面指着鼻子骂,但一出那个门,大家说的全是好话。新东方就是这样的,我们把办公室的门一关,在里面吵得死去活来,掀桌子……但一出去演讲,同学们发现我们就是天衣无缝的哥儿们关系。因为你当面把话说完了,背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所以很少会在背后再去说坏话。这一点很重要,尤其是大家长久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有这一点。
俞敏洪演讲稿4
我觉得这个“惨”是要有对照的。比如说我从小在农村,一岁到十八岁没吃过几顿肉,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惨,因为周围的人都是一个样子。现在好多同学感到心里不平衡,不是说你过不下去了,而是你看到边儿上的同学比你多找了两个女朋友,你就想:“哎,兔崽子凭什么比我多找两个女朋友?”。再比如他比你多穿了一件衣服,你才觉得你们家是贫困家庭。我当时进北大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当时家里很穷,我穿的衣服几乎都打着大补丁,我们那个体育老师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一直都是:“哎,‘大补丁’,出来做个动作!”而我的同学里有几个是部长的孩子——当时还没有企业家,但是有很多是有家庭背景的,包括教授的孩子等等。一开始是有很多心里不平的,但是在大学里你要慢慢地调整好心态。
我们当时的攀比也不那么强烈,我们当时攀比的是谁读的书多,谁在同学面前发表的观点受重视,谁写的诗多——我们大家当时都比着写诗,因为当时写诗能多找女朋友。但是我比较悲惨,从诗歌的总量来说我写得最多,写了600多首诗,但是没有吸引过一个女孩子,也没有出版过一首诗。像你们现在的女孩子,可能会说诗人与穷人没有什么区别,除非那种用诗歌真正打动了你的心了的人,但现在写诗打动人心的好像不是很多。我们班当时有一个诗人,现在在文学界还比较有名的,他的笔名叫“西川”,不知道大家读过他的诗歌没有,他的真名叫刘军,他当时在北大开个人诗歌朗诵会,我也去听,朗诵完了以后发现“哗啦”一下,五六十个女孩子追着他走,结果我就追着五六十个女孩子走……我是个非常蹩脚的诗人,如果我写诗成功了就不会放弃文学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当个蹩脚的诗人特别的好,为什么呢?因为终于发现自己不是那个料,所以才有了新东方的今天啊!人啊,一方面,努力会使你进步,但更重要的是发现你的天分。后来我发现我的天分是做培训。有时候,你喜欢的并不是你这辈子就能做成功的。比如说,我到今天还是很喜欢文学,但是我只把它当做我的业余爱好,不能靠它谋生,如果我靠它谋生的话,现在可能就饿死了。
不管你是想创业,领导一个企业干,还是未来想成为一个政治家,还是想要在任何一个事业中取得成功,除了天分之外,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天分,那么这些东西就更重要,它们是我们的韧性、耐心、耐力、持之以恒的精神。在我经过一些的事情以后,我发现持之以恒比天分还要重要,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当然,也有坚持了最终失败的。
俞敏洪演讲稿5
男人没有女人活不下去。当然,女人没男人也活不下去。我发现女人的温柔与男人的有出息,或者说成长,是成正比的,也就是说男人越成长,女人对你越温柔。我老婆现在对我很温柔。所以当你找到一个老婆对你很凶悍的时候,你自己也要反思一下,到底是老婆真的凶悍还是你自己没出息。
我们经历了起起伏伏的阶段,我刚开始在北大当老师,她是大三的学生,不是我的学生,她算学妹,不是我的学生。在这边顺便讲一下,在某些规矩上,美国比中国更加明确。比如说教授是不允许找自己教的学生的,他怕你写论文作弊啊或者给一个高分数之类的。但是,我认识的几个大学老师就找自己的学生结婚了,中国好像要更人性化一点。我当时处在到了25岁还没有女朋友的焦虑状态,因为我肯定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不用说了啊,满北大追着女孩子跑。我老婆呢,后来是被我盯上了。我就在路上看,她长得还是比较漂亮的——毕竟你自己要看着顺眼嘛。最后我就跟了三个月,找到一个机会跟她谈了话。又过了几个月,她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就跟了我了。在大学的时候对我还挺温柔的,我好像还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后来我发现,婚姻是一个绝对的分界线。结婚以前,爱情都是有点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的,爱情可以不计后果,但是结婚以后就会有很多现实的问题。有一句话说得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绝对是的。但是你还不能不结婚,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你的爱情没有坟墓的话,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对不对?
钱对于爱情和婚姻来说,也许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但是对于爱情和婚姻的美好和持久是不起作用的。我做过一个调研,有钱人的离婚率比没钱人的高。没钱的话,大家就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反而能够产生比较深刻的感情,而一旦有钱以后呢,就各自有主意了。
我结婚以后,因为不成功,也没钱,而且联系出国四年都没有成——我老婆是1988年和我结婚的,眼巴巴地等我到1991年,等了四年的时间,我就是出不了国。我老婆觉得找了个挺没有出息的男的,就开始变得凶悍的了,说话老有一些威胁性的元素在里面——再不怎么怎么样,我就和你怎么怎么样!每次都把我吓到半死不活。
当时我老婆对我高标准严要求的,我就拼命地努力。第一步努力就是拼命想出国,没有成功,我就转了个方向努力。第二个努力就是我必须要让家里有钱花,这样我就可以使危机感更加往后延续一点,尽管当时我不觉得能够解除这个危机感。当时有钱花的标志其实挺有意思的,我老婆是天津的,我是江苏的,我在长江边上,她在海河边上,所以都喜欢吃鱼。我们两个都是工薪阶层,都是大学里的普通老师,因为没有钱,我当时买鱼就专门买死鱼,因为死鱼只要两块钱一斤或一条什么的,活鱼就变成了六、七块钱。我记得的一个转折就是,我到外面上培训机构的课以后,开始是一二百块钱一个月,后来就变成了六七百块钱一个月。当时我老婆在中央音乐学院工作,我在北大,我们住在北大的宿舍里面,所以她从中央音乐学院回来以后肯定不能给我做饭,晚上一般我就负责做饭。记得有一次回来以后,她发现鱼汤是用活鱼做的,就很开心。那天晚上好像就变成了我们生活的转折点,从此以后她开始对我变得温柔了,因为能吃到活鱼了。
后来一直做培训班,到了1991年底,我就从北大出来了,先在别的培训机构呆了两年,到了1993年的时候办了新东方。当时办新东方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个规模,当时想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赚够自己自费的留学经费,再到国外去读书,大概需要两万五千美元左右。两万五千美元在当时也挺厉害的了,接近二十万人民币了,所以我觉得要干个两三年。等到真开了新东方以后,学生就越来越多。我在1995年年底拿到了美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舍不得走了,就决定倒过来做。我决定留在中国,把新东方做大,觉得挺孤单的,就去美国走了一趟,把我觉得有才华的北大同班同学请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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